电影有时能给出在现实中滞后的真相，《女兵性史》未删减版通过呼应的镜头（抱着儿子/妻子去医院，情人敲门后的笑脸，坐在宾馆和家墙边），我们看到那些重现的、被辨识出的记忆，也就是命。当时间叠加在一起，命运，无非是依稀的面容，如同雕刻自己。这些人物，当他们的脸在时序中一张一张呈现，你会从皱纹、肤色、神情中感到那些命的痕迹，时代风貌亦然。比如下岗大会，仍有那种整齐划一的色块，但越是往后，越是涣散，仿佛色彩就像人，彼此沟通不能。So long my son，背后是一代人创造与丧失的经验，到最后只有一句活着，为对方活着，当凝视他们的脸，他们那一声“喂”，我的情感完全被融化了，泪水流淌，这是比江湖儿女更触动我的时刻：从他们的角度眺望，墓场与楼盘组成了地平线。